乡村记异之驱煞人

发表时间:2017/07/31 00:00:00  来源:鬼大爷鬼故事网  作者:鬼才斯扬  浏览次数:5970  


  3.怨婴缠身     暗夜如墨,大雨倾盆而下,哗哗的的击打着地面。     高笋坡村,除了雨声,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,似乎万物陷入了沉睡中。     天还未亮,一声凄厉的吼叫打破了沉寂,盖过了雨声。     ……     次日凌晨,老天似乎是停止了哭泣,雨过天晴,艳阳高照。     往孙家屋场的那条泥泞的道路上,一个满脸悲戚的青年滑了一跤摔倒在地上,顾不得身上的泥水,站起身继续向前急速的走着。     孙师傅带着草帽,卷着裤腿躬着腰正在自家屋后的稻田里除着杂草,隐隐约约听到屋前像是有人喊叫着他的名字,声音嘶哑,似乎像是哭过一般。     站起身,仔细的听了听,孙师傅确定是有人在呼喊着自己。     上了田埂,就着稻田里的水洗了洗手脚,没有一丝停顿,孙师傅快步走到了自家的屋前。     “小伙子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看着站在自家堂屋门前的青年人一脸焦急,孙师傅开口问道。     “孙师傅,孙叔,您在家就好,请您过去我家看看,我的爸爸快不行了,还有我媳妇。”青年人擦了擦眼,似乎急得已经哭出来一般。     “哦?你爸爸和你媳妇出了什么事?你和我说说!”孙师傅边说便走进了卧室,连脚都顾不上洗,匆忙套上了一双胶鞋。     “出大事了,孙叔。今天天还没亮,我就听得一声惨叫声,被这声音惊醒,我妈便来到了楼上叫我下去,说我爸爸像是中邪了一般,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,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要掐死自己。我衣服都没有穿就跑到楼下他们的房间,只看到我爸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,分都分不开。您说,好端端的一个人,无缘无故的掐自己的脖子,这不是中邪了么?还没等我扯开我爸的手,我媳妇又在楼上叫喊了起来,等我跑到楼上的时候,发现她也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!”青年人睁大了眼,似乎对发生的事情仍有余悸。     “你的爸爸和你媳妇有没有出门去什么地方?或者遇到什么事情呢?”孙师傅皱皱眉头,问了一句。     “没有,我爸爸一直都呆在家里,快忙农活了,就很少出门,我媳妇身体不是很好,最近也没有出过门。”青年人肯定的说道。     “那走吧,别耽误了,边走边说,你是哪里的?”孙师傅提起神台上的一个布包,虚掩了一下大门,便招呼着青年人带路。     “孙师傅,我是高笋坡的!我叫徐宏达。”     “高笋坡啊,啊呀,那有点远,我们还得更加走快点。”高师傅边说边加快了步伐,连这青年人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。     青年人紧跟着孙师傅的脚步,边走边说出了事情的经过。     “昨天晚上下大雨,我和我媳妇休息得比较早,前半夜还睡得好好的,大概在凌晨四点还不到的时候,我就隐约的听到楼下爸妈的房间突然传出了一声喊叫,那叫声大得吓人。我醒来开灯正准备去楼下看看的时候,我妈就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我的卧室,推开门就说我爸爸快要把自己掐死了。     我衣服都来不及穿,光着脚就下到他们的房间,只看见我爸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,脸都被掐得变靑了,眼珠都快要瞪出来,说话也说不出。我上前想拉开他的手,但是怎么都拉不开,我正准备招呼我妈一起帮帮忙的时候,我爸就自己松开了,倒在了床上,鼻孔里都没出多少气息了。     我和我妈都慌了神,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过于诡异了。    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,我媳妇又在楼上发出了一声尖叫。     我只得留下我妈照看着我爸,自己转身回到楼上的房间。刚爬到楼上,进门一看,我媳妇也和我爸一样,坐在床上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,也是瞪大了眼,说不出话来,脸都被她自己掐红了,同样也是分都分不开,然后她就自己晕过去了。”www.djdjdj.net     青年人边走边说着,孙师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似乎将要面对的问题充满了艰难。     半个小时后,两人来到了徐宏达的家边。     一栋双层的普通民居,双开间,没有过多装饰。     此刻,徐宏达的家门外已经三三两两的站了一些邻居,正议论纷纷着。看到徐宏达的归来,一个邻居大声冲他大声的喊了一句:“快点进门,你爸爸已经去了。”     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,虽然自己知道父亲出了点状况,可这死亡的讯息却来得太突然。     徐宏达急忙冲进了屋内,只见母亲在一旁捶胸顿足的哭喊着,父亲睁大着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,手呈爪状垂在胸前,似乎心有不甘。徐宏达扑倒在地,跪在了床前嚎啕大哭起来。     孙师傅走进了房间,站在几步之外静静的看着,眉头皱的比来时更紧了。     别人看不出的地方,他看出来了:徐父的手腕上,有着几道淡淡的黑色的抓痕。     孙师傅摇摇头,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。就在这时候,徐宏达突然开口了:“孙师傅,媳妇!我媳妇!麻烦您看看我媳妇!”     徐宏达说完,带着孙师傅就往楼上走去,几个门外的邻居也准备跟着走上去,被孙师傅拦了下来。     徐家二楼,徐宏达的房间,门紧紧的关闭着。     推开门,孙师傅便后退了一步,暗暗的吃惊:好大的一股怨气。     徐宏达媳妇闭着眼,软趴趴的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可身上的衣服却让人难以留意的缓缓的挪动着。     孙师傅走进了门,拉住了正要上前的徐宏达,冲他摆摆手,示意站在一边。     因为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徐家媳妇的肚子上,趴着一个双眼猩红的小娃娃,小娃娃睁着眼,死死的盯着他,小嘴一张,作势要咬。     孙师傅皱着眉头,对着徐宏达媳妇的腹部上头凭空虚画了一个符咒,手呈剑指,大喝了一声:“还不走?还想害人?”说罢,手呈捏物状,像是提起了某样东西,塞进了一个黑色的小瓦罐瓶子,一张符纸揉成团,塞在瓶口处,紧接着另外一只手伸进了布袋里,掏出了一张黄纸红符贴在了床上的徐宏达媳妇身上。     徐宏达看着孙师傅的一举一动,呆若木鸡的站在了门边,脸色煞白。孙师傅转过头,看了看徐宏达,眼神里晃过一丝疑虑,动了动嘴,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。     交与了徐宏达几张符纸,嘱咐他贴在房门上,孙师傅叹了口气,走下了楼。     看到孙师傅走下来,堂屋里外站着的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,原本喧闹的众人都静静的站立着,孙师傅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     这时候,一个上了年纪的白胡子老人开了口问道:“孙师傅,这家人没事了吧?”     “暂时没事了,但事也没完。”孙师傅摇摇头,走到了门外的水泥地上。闻听此话,众人又是一惊,有些胆小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     “这家人,是不是有小鬼娃在作怪?”白胡子老人走近了孙师傅的身边,悄声的问道。     “老人家也是道中人啊,失礼失礼。您老说得没错,是一个鬼娃娃,怨气还不小啊,这事如果不尽早解决,后面怕是还会继续闹下去。”孙师傅微微的朝老人鞠了一个躬拱手说道。www.djdjdj.net    “孙师傅,你过来,我们到路边去说话。”老人摆摆手,招呼着孙师傅走到了徐家门外的马路僻静处,像是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对他说一般。     “孙师傅,你晓得这徐家为什么会有怨气作怪么?”白胡子老人开了口问道。     “看样子老人家应该知道点什么,那请老人家指点指点。”     “哎,作孽啊,这徐家也是活该。你不是我们村的,你可能不了解,这徐宏达的爹,一直就想要一个孙子。二年多前,徐宏达的媳妇生了一个女娃娃,这公公就对她没了好脸色,经常在外面说母鸡不会生蛋,指槐骂桑,我们心里其实都清楚得很。后来,那女娃娃还没到一岁,就卖给了远处一户生不出孩子的人家。     去年这徐家媳妇又怀了肚子,今年的正月间,生了一个娃娃,或许是天意,又是一个女娃娃。这徐宏达的爹就更加的恼火了,娃娃也不带,整体对着这儿媳妇骂骂咧咧,这儿媳妇也是个软壳子,受着公公的骂,一声不吭。     可就在一个礼拜前,村里突然传出说徐家的娃娃得了病夭折了,徐宏达的爹将娃娃埋在了自家的菜地里。     说是说病死的,可没几个人相信,我们都觉得是这徐宏达的爹害死了这刚出生的女娃娃。唉,孙师傅,你说这人的心怎么就这么狠,这生男生女不都是一样的么?不管怎么说,都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。” 白胡子老人说完,似乎很难受,扯起袖子擦了擦眼角,长吁短叹。     孙师傅静静的听完,道了一声谢,转身回到了徐宏达的家中。     此刻,徐宏达的家里哭声一遍。水泥地上的村里人越聚越多,孙师傅环顾着四周,看不到有几个人悲戚同色,反而有人悄悄的说着这活该遭报应的话。     探手入布袋,摸了摸袋里的瓦罐,孙师傅的心里就想打翻了五味瓶一般,充满了说不出的难受滋味。     中午时分,水泥地上架起了灵棚,堂屋里也开始布置起了灵堂。孙师傅坐在人群外,静静的看着这一切,就在这时候,徐宏达披着孝帽,来到了他的身边,垂着头轻轻的说道:“孙师傅,对不住,怠慢了您,家里现在这样子,实在分不开身,真的对不住……”     徐宏达的话还未说完,孙师傅叹了口气,盯着低头的徐宏达,严肃的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的第二个女儿怎么死的?”     “啊,孙师傅您话怎么说?谁告诉您的?”徐宏达抬起头,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。     “如果你对我说实话,后面的事情我帮忙处理,如果你不说,那我就现在就走。”孙师傅似乎有点动怒,声调都提高了几分。     “我、我说实话,孙师傅,您别走,求您帮忙化一化。”徐宏达更加慌乱起来,结结巴巴的哀求着。     徐家二楼,徐宏达的房间里。     此时,徐宏达媳妇已经醒了过来,嘶声力竭的抱着被子哭着。     “孙师傅,我爸一直都想要个孙子,老人家老了,想抱孙子,我媳妇第一胎生的是女儿,我和我媳妇觉得女儿也好,可我爸死活不肯,一定要把孩子送走,正好那时候外地也有一户人家生不出娃娃,于是就背着我卖到了外地。     二个多月前,我媳妇又生了一胎,还是个女儿,我和我媳妇就决定着好好养这个孩子,可我爸不同意,说有人要就卖出去或者送出去。就为了这事,我们一家人经常吵架,七天前,我爸喝了一点酒,逼着要我和媳妇把这孩子弄死算了,我和媳妇不同意,这让我们怎么下得去手呢?可我爸要死要活的闹,孩子在房间里哇哇的哭,媳妇受了气心情也不好,发疯了一般就抱起孩子朝地上摔了一下。我还来不及阻止,娃娃就憋过了气,小脸通红,哭都哭不出来了。     媳妇清醒过来后,抱起娃娃就哭,我也慌了神,刚好被我爸看到了,抢过孩子用衣服蒙住,就、就那样被蒙死了。”     “你们这一家人,你们这一家人啊,我、我真不该来!”孙师傅的眼睛都红了,颤抖着手指着徐宏达的脸,狠狠的说道。     徐宏达没有说话,女人哭得更厉害了,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后悔。     良久,孙师傅摇着头,缓缓的从布袋里拿出了瓦罐,指着说道:“这里面,就是你们的孩子的魂,现在变成了怨气,夭折而死的娃娃本来就怨气大,加上你们的所作所为,怨气更大。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,以后的事情我无能为力。娃娃埋在哪里,你去挖开把尸身拿出来,打一副小棺材,就着你爹的丧事,请道士做场法事好好超度。这个瓦罐,到时候一起跟着尸身埋了吧。”     孙师傅说完,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     从这件事后,孙师傅对每一个来请他出门驱煞化怨的人变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。     直到很久之后,孙师傅才对人说起,不问清楚事情缘由就用符用咒,是一件折寿的事情,更是有违天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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